但都这样了,这人似乎还不想死。
“我说了,能放了我吗?”冒苑确实不想死,即使过去半个月,每天都遭受着折磨,但他还是不想死。
“呵,你说呢?”
冒苑被这人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忙避开他,看向这个扶西王女,“世侄,我与你父亲是拜把子的兄弟,你放了我吧,我,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在哪里。”
花花一听到父亲两个字,心咯噔一下,“你真的,知道我父亲在哪里?”
“知道,知道,他的事情我全知道,只要你答应将我放了,我全部说出来。”
“哪那么多废话?”时谦松开花花,直接闪到冒苑的面前,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眨眼间,便沁出了血,“说。”
不就是还在女国境内吗,这么弯弯绕绕。时谦知道花花的父亲在哪里。当初调查花花身份的时候,一并调查了前因后果,自然也调查到她的父亲在哪里。
但他没有告诉花花,他觉得,要是告诉了花花,她又得哭了。
“我说,我说。”冒苑盯着这匕首,腿不自觉的打颤,他咽了咽口水,这人是疯子。自从那天他一匕首挖了自己的眼睛开始,他便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
“世侄,你父亲当年被扶西强行虏到了女国,一直郁郁寡欢。他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就立志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且当时状元及第春风得意,眼见着就要入朝为官光耀门楣了,却被你的母亲虏走了。”
“大周的男子,不像我们女国,死要面子,骨子里便是男尊女卑,他被人强虏不说,还被虏到了女国,成了侍夫,整天伺候一个女人,这才是他最接受不了的地方。”
“所以他一直恨你的母亲,每当有机会他便会偷偷逃走。但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个外来人,在女国人生地不熟,如何逃得掉?所以每次都被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