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对此有点怀疑,“你觉得他真的会动手吗?”
牧野眉心微蹙,点了点头。
温涯怔了怔,忽然心中微感茫然,“他……真的准备杀了我?连自己的父亲族人都枉顾了么?”
牧野说:“他一直认定涂山狐族不能享供,就是因为魔族欺压,涂山中确实有一部分后辈是抱有这样的念头。他们渴望有一场杀戮,能唤醒涂山氏的血性胆气,可是又没有人敢豁出去,出这个头——”
他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嘲讽,“现在他声名受损,难以挽回,他在意虚名,这一世的生命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趣,也难保他会豁出去。”
“再者说,在故事说完之前,他总要做点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温涯心中一动,低声问:“故事……说完之前?”
牧野低头咽下最后一口饭,说:“你去躺好,我把这儿收拾了再说给你。”
温涯没有动,坐在一旁看他分装厨余,收拾碗筷,心中若有所思,又念了两遍他刚才说的话,“故事说完之前”,猛然间背上便已冒出汗来,问:“咱们现在还是在一本书里,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牧野刚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中,并未回头,低声回答说:“是。”
温涯颤了颤,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说,“那你……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