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刚刚来了一个礼拜。如果要说是因为他们的相机让他感到不适,可明明在他们单独拍照之前,众人就已经一起拍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人却偏偏要等到那钢架前只剩下牧野和他,还有另一个小演员的时候才动手。

这实在太巧了。

这套说辞很难让他信服,牧野回家时也明显情绪不好,有些气结,还有些后怕,见他直接把冰袋放在脚上,随手一摸,手脚也很凉,眉头便锁得更深了,去浴室找了条毛巾过来,把冰袋裹上,又调高了空调,给他拿了条毯子包上,把他抱过来,像吸小猫一样吸了一口,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胡涂涂默默抱猫遁走,温涯叹了口气,不想再提烦心事,伸手摸摸牧野的脑瓜壳,捏了捏他的腮肉,安慰说:“过几天就好了。”

牧野说:“嗯。”

牧野抱了他一会儿,便松开了他,移走了他垫着右脚的垫子,抓着他的小腿和足尖,小心地把他的右脚挪到了自己的腿上,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研究。他的脚踝因为扭伤肿得圆圆胖胖,青青紫紫,又涂了药,实在是不怎么美观,牧野不敢乱碰,只好在他的足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温涯好笑道:“一股药味。”这怎么也亲得下去。

牧野摇了摇头,抱着他的腿弯,一路把他端回卧室。

温涯说:“哎,还没洗澡。”

牧野:“……”

于是只好又端着他转战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