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解锁了生平第二个被牧野帅到腿软的瞬间,好像两次都是靠距离感来产生的美。
说起来,连牧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师父上一次觉得他好帅,究竟是在何时何地。
他从没有和他讲。
温涯站在人群中,隔着屏幕注视着他,心中忽然涌动着一种柔软的情愫,而牧野似有察觉,竟回过头,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人太多了,温涯不确定他能找到自己,但还是朝着他弯了弯唇角。
出乎意料的,牧野却像是已经看到他了,知道他正拍他,于是缓缓地比了一个剪刀手。
这样又傻起来了。
温涯忍俊不禁,却又拍了一张,忽然想起,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好像有什么魔法,一眼就能找到他在哪儿。
那时他修为已废,整个人病得像青面鬼一样,模样应该与从前不同,连他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
他还记得,一次他买了柴火,请村中樵夫帮他搬到院中,樵夫家的小儿热心地过来帮忙,小小的孩子几乎还没门槛高,却抱着木柴出出进进,十分利落。他看得有趣,便抓了几颗糖,想拿给他吃,刚刚走近那孩子,却把他吓得哭了起来。他尴尬歉然,立在水前照了许久,始才真正惊觉,自己早已不是旧时面貌,如今这般枯槁可怖,连小孩子看了都会怕。
后来那日洪水滔天,他抓住了樵夫家的小儿,将他托进了木盆里,之后便觉力竭,想再去抱住浮木,却都已没有余力抱牢。他浮浮沉沉,呛进了几口水,咳得口鼻中都是血,心中暗道,可能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