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体力不济,淋浴过后,回去的路上靠坐着便能睡过去,到了地下车库时还睡眼惺忪,牧野便打开前灯,捧着他的脸揉揉,说:“背你上去——”

温涯拒绝,在灯光下揉揉眼睛,笑眯眯又慢吞吞地说:“不——用,过年胖了,重。”

牧野:!

可爱。

遂直接下车,把人从座椅上抱下来颠颠,“不重。要么背,要么抱,你选个。”

温涯:“……”

分钟后,牧野背上人在深夜空旷的停车场快乐地迈开长腿狂奔,如同脱缰的野狗,从一头跑到另一头,然后又跑了回来,回手“嘀”地一声锁了个车,温涯照着他的脑袋轻拍了记,无语又好笑,“你……跑什么?”

牧野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下,回答说:“高兴。”

温涯摸摸他的脑袋瓜,开始疑心孩子是不是从书里穿出来时不慎磕了头。

牧野委屈地回过头看了他眼,大概是以为这是让他不要跑的意思,于是又改换了慢吞吞的步子往电梯走。

温涯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琥珀香水味,忽然想起前生每逢年节,或赶上初雪,长风也是这样背着他走在人世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