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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唯独没有‘亿’,‘亿’音通‘意’,司马相如传来这样一封家书,大概是想说情意已经淡了,或想离异,或是想纳妾。

搞文学艺术的,如此文绉绉表达了自己渣。

魏停云审题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脸也在啪啪作响。

这道作赋题,看似没限制,其实实难,如果一味读死书,恐怕连这个典故都不知道。

还好,魏停云是最爱看这种野史八卦的。

话说,卓文君的文学造诣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嵌入所有数字,做了一首《怨郎诗》。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六月伏天从摇扇我心寒……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注1)

并附《白头吟》和《诀别诗》;

直接让司马大文学家追忆往昔,涕泪羞愧。

今年,不知是哪位大儒或者提学官出得题,竟然考了这样一道赋题。

魏停云想这位出题人,不知是追忆往昔、犯过的错?

还是在勾栏瓦肆看悲情戏,有感而发?

不过,飞黄腾达后抛弃、识于微时的少年发妻,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负心故事,可以追溯到上下五千年。

思绪越飘越远,魏停云赶紧收束回来,还是要专心先考试。

考试前,魏停云本来已经做好打算,如果没有明确限制,那他就在汉赋、骈赋、律赋、文赋中,首选结构和句式更灵活的文赋写法,正如他喜欢的欧阳文忠公的《秋声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