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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你要不相信呐,请往咱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注1)

大家只是分工不同,所以她们才囿于家里,我等男子,受了这样大便宜,反过来又菲薄她们,那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曹夫人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看魏停云,随后又惯性的低下了头。

曹宾对魏停云向来尊敬,而且魏停云说的确是毫无逻辑破绽:“雨凉兄说得是,小弟浅薄了。”

魏停云也知道,一个人十几年形成的三观和思维,不可能真的因为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发生翻天覆地的醒悟式颠覆,曹宾可能只是场面话罢了。

梁登库揽到了他肩上:“律学的碎嘴子斋长,果然名不虚传呐。”

几个人到了县学旁边,味道极好的一家食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没关门回家过年。

毕竟毕竟蜀道难行,就是沿着运河下行,下了运河还要走很多路。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今年不回了,留在登县给人家包席年夜饭,多赚些钱,就是可怜了家里的孩子。”

说着眼睛里难受起来。

原来古代就有留守儿童了。

因为徭役制度,古代对户籍制度管理的严格,这些流动的商户,每年除了房租、摊税,还要向两地官府分别交保金和徭役赎钱。

今天铺子里人照常一样满桌了,但上菜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尝尝这个麻婆豆腐。”

魏停云夹了一块给梁若琼。

“蚂蚁上树来咯。”

老板娘放下大菜盘。

这道肉沫粉条,是魏停云也很喜欢的一道菜。

魏停云看梁若琼夹菜不多,另一边的曹夫人也是,想着她们应该吃不惯这样的辣口,就又点了不辣的鸡豆花、樟茶鸭和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