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停云一时摸不清,他叫这些人是什么套路,是批评还是表彰。
很快,前方满满当当站了足有四五十个人,罗伯玉在他们面前走了两遭。
突然!
将手中的稿纸撒向他们:“你们竟然让我看这种狗屎?滚!立刻从律学给我滚出去!”
而后几个不走的,他眼看就要拿椅子砸人了,吓得那些生员鸟兽散,喊着士可杀不可辱。
魏停云看得都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刚才在博士室没有顶撞他。
吵闹声把训导大人都引了过来。
县学有教谕和三个训导管辖,教谕平日里大部分时候都在西院,很少往这边来,东院平时都是两个训导轮流值班话事。
训导劝他:不要动气,有话好好说……
那些生员,到底让他逼迫的卷铺盖走人了,其他律学生们则开始人人自危。
因为罗伯玉,伯玉是他的字,他名叫罗丰,所以学子们私下送了他罗癫疯、罗疯子的绰号。
少了这些人后,最大的变化,当然就是教舍不再拥挤,但每张书桌还是要容纳两个人。
当罗伯玉再次来到教舍,大家对他明显敬畏了许多,刚才还乱糟糟的房间,顺时安静、噤若寒蝉。
罗伯玉在书桌间来回踱步,一些心理素质不好的生员,以为他又要清退人,闭起眼睛紧张的几乎要抽泣。
罗伯玉嗤了他们一眼:“今日,我要任命一位斋长。”
斋长基本相当于后世的班长,辅助博士和助教管理班级,还负责本班的考勤,有月钱的,斋长还负责领取、发放月钱等。
罗伯玉顺势坐在了教舍中间的一张书桌上:“我考一道题,谁答的最好,谁就是律学的斋长。”
生员们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