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眼下麦苗已经老了,羊也不爱吃了。
只是往这边走丢了几只羊,他来寻的时候发现了这两亩苗地,小羊正在吃,听人说这是魏家租的田,他也就不立即阻拦了,这苗子可比草养肥,想着让他们吃个半饱再赶走。
他知道魏泰是个爱面子的,不会跟他撕扯。
陈阿伯悻悻的牵着羊要走,魏停云扯住他:“你不能走,跟我去见乡正!”
魏泰示意魏停云松开吧,算了。
“不行!上次县衙要没收你的羊,我在那还给你说情,好呀!现在你倒又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才不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我要跟这老臭石头死磕到底,看到底是你这石头硬,还是大昭的律法硬!”
魏停云也不是个省事的样子。
陈阿伯心里瞬时有些害怕了,没想到魏泰家还有这样不好说话的硬茬子。
县里的告示,镇里年年张贴,里正年年发,羊啃食庄稼,什么罪他也不糊涂!
像这种民间诉讼小官司,无须到县里,而是由乡正判理调解。
“我不去!你们夫子就是乡正,保不齐向着你。”陈阿伯嘴上功夫也是一绝。
“你不去,可由不得你!刚才不是让我背你嘛,如你所愿!”魏停云撸起袖子,一把扛起瘦弱的陈阿伯,羊群则咩咩咩的后面跟着。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停云!冲!”梁登库在后面喊。
被梁万里在后面拍了把脑袋。
魏泰点起了烟袋,眼睛一眯:“孩子大了,管不了。”
心中却是窃喜,魏大鼎脾气软,魏二风人太老实,魏三青扛不住,魏观林书生气太重,魏栖木贪玩不经事,他们魏家需要一个这样硬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