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萝不?忍地蹙眉,控制着身?体飘向他身?侧,试探着双手抚过他腹部令人望而?生畏的伤处,徒劳地想要?帮助他阻断不?断流淌的血液。
承受了这一切,柏己却沉默得过分,安静得仿佛已经死去。
这漫长得仿佛凝滞的时间之?中,他想到了许多。
他想到苍梧万年不?化的霜雪,想到父君沉寂的面容与鲜少挪动的脚步,想到苍梧之?内漫山遍野的流言,想到无数人曾正色告诫他的言语。
人族是狡猾精于算计的种族,他们的肉身?不?似魔族这般强大,便?公平地拥有着魔族人无法设想的精密头脑,与能够容纳万恶的心田。
人魔之?间,本就应当?泾渭分明。
他又何苦执拗地抗拒这千年流传下的真理,徒劳地尝试却又碰壁,试图打碎这与生俱来的偏见与传言。
如今也不?过是以事实?给?他当?头一击,将他心下坚硬的冲劲碰撞得支离破碎,片片深深刺入心口,痛楚之?余却也再也没有血液可?以流。
早已随着他可?笑的天真一同?流干了。
可?那虚空之?中的来客,又是什么身?份呢?
祂也会如庄栾一般,一面佯装善意地跟随,一面毫不?留情地背叛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