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后头瞧着,眉心慢慢拧在一起。
白越带着大夫匆匆过来,见裴珩站在那,左右没见着谢幼萝,正想问什么,却听裴珩道,“你带人过去。”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声音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显然是带着情绪的,白越不敢多问,速速引着那大夫去了谢幼萝的住处。
这晚上谢幼萝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树林里迷了路,后来她发现了裴珩,站在树林的今尽头,她冲他喊,“三爷,阿萝在这。”
裴珩不动也不出声,她只好自己跑过去找他。
等她走到裴珩面前时,他转身要走,许是在梦里胆子大了,她竟直接去抓那人的手,双手捏着他的指,左右摆着,“阿萝找不到路了。”
随后她听见那人冷冷道,“你不是喜欢跑么,那再跑远点,也省得碍着本督的眼。”
她望着这茫茫没有边际,找不到路的树林,心底可是慌了,于是捂着额头可怜兮兮道,“阿萝昨晚跑,那也是往三爷那头跑,哪里敢跑远,那一下撞的阿萝可疼可疼了,三爷,阿萝想回去。”
那人问,“回哪?”
“自然是回家呀。”
回家,家——
“咚——”
书院晨钟响起,谢幼萝猛地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的手,望着身周,这才抚了抚心中,原来是梦。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这么肆无忌惮,对裴珩“动手动脚的。”
她摸了摸额头,那处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