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我心疼。”
叶无尘有些呆住,随后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低着头说:“你心疼什么?”
“我心疼仙师。”魅狐依旧跪在地上,双臂撑着,身子前倾,笑盈盈的凑近叶无尘,将他逼得后仰,直到叶无尘身子不稳,跌坐在雪地上,双手没入雪里,撑住自己的身体。
魅狐趁机揽住他的腰,将人打横抱起,魅惑众生的脸上镌刻着温柔,声音轻飘飘的:“仙师,别老是这么折腾自己,我真的心疼。”
他抱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叶无尘进屋,将满世界的霜雪都关在外头,那把素白的伞也孤零零的,被锁在外面。
墨允有些窒息,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着,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盯着那把遗落在外的伞,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疼,又像被扼住脖子,连气都喘不上来。
墨允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总之在细雪飘摇中,两肩凝结了一指厚的雪,心脏也被冻住,整个人都没了温度。
最后他想,只要叶无尘愿意回屋就好了。
他注定是不能靠近叶无尘的。
他有些嫉妒魅狐了。
……
墨允将那张一尘不染的床单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肯放过它,寻了几节粗壮的竹枝钉在四季居前,拉上线,将床单搭上去,随后满意地叉腰,打算去庖屋。
结果就在转身的那一瞬,他发现扣在食指上的流云戒不见了。
傻不拉叽的站了会儿,墨允迅速冲到幽潭前,不慎被潭边尖石绊倒,整个人摔进清澈冰冷的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