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妨,国君有三宫六院,并非巧儿一个人选。
楚浔在枕上轻轻摇头。
“娘,儿子没有想过其他人选。”
皇后有些怔愣,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楚浔继续问:“娘,若是儿子对您说……我很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您会不会觉得儿子不配为一国之君?”
皇后连忙摇头说:“是人都会觉得累。不要这样说。”
楚浔眼神暗了暗说:“如今若想在各省推广币制,还有一番苦战。可是儿子经此一站,实在是身心俱疲。娘……大齐需要一个开国之君,更需要一个锐气益壮的固国之首。我每每想到这些就神思难安。我不想负天下人,更不想负了巧儿。”
大皇后目光如水,她看向楚浔的眸子,似乎要从那里看到儿子的真心。在她看到楚浔沉静的瞳仁时,皇后含笑点点头说:“娘明白了。你先安心服药,后面的事情,娘去安排……”
兴庆六年,定边的春天来的特别早。五彩斑斓的花马池边,工人们正忙碌着晒盐。
七岁的楚南溪,追着梳着两个羊角辫的楚南风沿着河岸跑。
“南风……你慢点跑,你要去哪里呀?”南溪气喘吁吁的喊。
前面的小男孩提着一个小木头箱子,还是跑的飞快。他回头朝着姐姐喊:“你快点,刚才我在河岸上看到好多死青蛙,我要去刨了看看。”
南溪一听说死青蛙,皱着小脸一脸嫌弃的跺脚。
“我才不跟你去呢。死青蛙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