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娘亲对一场比赛如此焦急,竟满头大汗地为她鼓掌,喊着她的名字,往常最多娘亲不过是冷哼一声,怎会如此呢。

最后,还剩两个重量级别的鼎,武忠兰举起了第二个,便下台示意,对皇帝表示再也举不起来了。

武忠兰大概也是心中有数的,第二个已是她身体的极限,如果想打败她,魏樱必须得扛起第一个。

可连她自己扛起第二个都如此费力,身材瘦弱的魏樱怎能扛起呢?

如此,她就安心地下了台,魏樱再能,也不过是和她打个平手罢了。

台下众人屏息凝神地看着台上。

而台上的魏樱则浑身冒着冷汗,然后脱下浸满汗渍的衣衫绑在腰间,默默走到第一个鼎前,双腿分开立定,然后狠狠蹬地,双手环抱住鼎的底端。

她心底里也没底,一双身子僵硬到绷直,大脑充血严重,一根根的青筋爆炸于额头之上,用尽全身气血力气,她只感到口腔里一片咸腥。

举起来了!她放下时只感到天昏地暗,只一言不发,径直走下台,在众人的错愕与鼓掌叫好声中,她走了,然后出了场地,就奔跑了起来。

跑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总之是个没人的地方。

家族盛世时,众人见她一言不发就离场的举动,都说她是郎朗有骨气的少年,所以才会直接走了,后来家族没落,众人都说她冷峻孤傲,得了第一便失了礼节。

只有她自己知道,走到了偏僻小径,她口吐鲜血,血液从她的耳鼻喉处缓缓流出,差点没死在路上,她只是不想让娘亲和爹爹看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