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老远看见便赶紧进屋扶了郁珍起来,戴上金冠,盖上喜帕,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李文俭穿着大红的喜袍,沾了不少酒气,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也有了几分微醺之意,寒星一般的眸子里隐约透出几丝欢喜,给他添了些烟火气,倒愈发显得眉目如画,面若冠玉,一表风流。
虽然坐着,可他肩膀宽阔,小腿修长,绝非弱小无力之辈,腿部紧绷的肌肉更加让人难以相信他竟然是个有腿疾的人。
喜娘再看仍是惊艳,心里又止不住惋惜,若是没有这腿疾,这恭王殿下该是何等的龙章凤姿,与这郁珍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李文俭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娘,喜烛摇曳,佳人在灯下好似蒙了一层晕黄的光晕,红的喜帕遮脸,嫁衣外衫虽宽大,却丝毫遮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身影,酥胸微露,红与白的对比更添香艳,着实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这样的场景,似乎曾在梦里见过。
李文俭在喜娘的指示下掀开了喜帕,便露出一张艳若牡丹的漂亮脸蛋,眉若远黛,眼含秋波,粉腮红唇,妆面干净清爽,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抬眸一望间,便如含苞待放的花儿含羞带怯,美的惊人,让人连呼吸都放缓了节奏,怕惊了如斯美人。
李文成目不转睛盯着郁珍,却发现此刻她那满含着娇羞的眼神全都灌注在李文俭身上,根本没有分给旁人半分,这一屋子起哄闹洞房的人竟像是空气一般被忽略了。
同样看着这一切的竟还有那位羽陵使者,他不知何时也混进了人群里,他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今日不枉他跑一趟,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喜娘又倒了合卺酒,道:“新郎新娘喝了这合卺酒,便正式成为夫妻一体,共结琴瑟之好,如此礼成,便可入洞房。”
郁珍和李文俭各执一杯,两条手臂交缠,将那合卺酒一饮而尽,仰头间郁珍细嫩的脖子正露在李文俭面前,他喝酒便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