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倾见她一脸慷慨激昂,想必讲故事讲得十分开心,便笑着摇了摇头:“且不说别的,脸上的伤如何?疼不疼?不必担心留疤,咱家已经叫人送最好的祛疤珍珠膏子来了。”
司扶风还在担心他,随口说了句:“哎呀、我哥哥说了天底下我最好看,多道疤我也好看,不担心。你呢,你到底干嘛去了,有没有事儿啊。”
姬倾见她着急,便温柔一笑,声气放软和了,哄着她:“弘王世子说得是大实话,你最好看了,但是能不留疤最好了。至于咱家、咱家是去送皇上了,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倒是你,这是准备在京中谋个新营生了?”
司扶风听见他说是去送皇上,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垂了眼、小声嘟囔了一句:
“两个大男人,送这么久的……
姬倾微微一愣,心里头像打翻了蜜罐子,甜丝丝的蜜就要从眼梢嘴角滴出来。他骤然觉得喉头有些干,便下意识清了清嗓子,笑着压低了声气:
“说什么呢?咱家没听清,你大声些。”
司扶风一下便意识到自个说漏了嘴,赶紧摆摆手,牵起个欲盖弥彰的慌张笑容,指着小太监们道:
“我是说,你去了那么久,我怕你让人欺负了,本来准备去找你的。但是孩子们非要我给他们讲方才暴打那疯子的事,我捱不住他们吵吵,就只能在这讲故事了。”
姬倾暼了小太监们一眼,小太监们垂着手站成一排,一个个乖觉地笑。
姬倾当然知道他们是怕司扶风跑出去出事,故意想得法子,便垂了眼微微一笑:
“你们几个,自去账房领半个月俸禄的赏银。”
小太监们脸上都露出些喜色,却也都规规矩矩地谢了恩,才静悄悄退下了。
司扶风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颇为自豪地扬起小脸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