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景云足尖一转，站在了黑雾的面前，长剑送出，贯穿他的脖颈：“现在呢？”

黑雾说不出话来，喑哑的嘶吼一声，充满了不甘和怨气。

随后身子猛地炸开，随着风飘散。

“现在是如何了？”

景云还是对这黑雾不够了解，收起长剑，看向无垢：“结束了，亦或只是告一段落？”

修炼多年的黑雾就这么消失了，景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方才黑雾虚弱的样子也是摆在了他的面前。

眼睛看到的事实是不会骗人的。

“你我的任务结束，但他只是告一段落。”

无垢轻松一笑，手中的见当啷丢在地上，没有丝毫留恋。

“他是众鬼怨气的滋养出来的，只要有恶鬼，便会有他的力量。被你打散，只不过是散落人间，暂时没有意识的蛰伏下来。”

无垢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置于身前，朝着小屋走去：“不过，要等这黑雾再修炼出意识，你我早已是黄土一抔。”

后人的事情，便交给那些后人去处理。

人的心魔，鬼的怨气，这是杀不掉灭不尽的。

若是在这上面执着，不过是下一个茅道人。

景云看着还沾着墨色血迹的长剑，也跟着勾唇一笑，眼神是无比的轻快。

和无垢一样，将手中的剑轻轻丢在地上，两把剑互相碰撞，就这么被丢下。

“那虚空之力还有他们呢？”

黑桐连忙开口，看见景云和无垢齐齐转身的时候，试图追上去的步子停了下来。

“虚空之力一直都在北堂家，那留下来的一点，也不过是他想要维持自己和爱人的肉身。既然被黑雾吸收了，那身体便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