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景云一掌轻拍在楚辰星的肩头，这才让他清醒了不少。

“大景和西越终有一战，你我心知肚明。”

西越这几年愈发强盛，大景却在景宁帝手中毫无建树，加上景胤阑和黑雾一番内乱。大景现在看着还和从前一样，可景云心里清楚。

若不是有季家产业在背后暗中支撑，大景早已是一副空壳。

他恨景宁帝，厌恶大景皇室，却放不下这大景的子民。

燕王府上下，从燕老王爷到破云军，为了这些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一腔豪情掷于沙场。

景云做不到无动于衷，也做不到就这么置大景与不顾。

“师父说，天命不可违。”

楚辰星苦笑，也只有今夜，他才是真正的为自己活着。

其他时候，都是在为了西越，为了天命。

他的命，从一出生就不是他自己可以操控的。

“不论天命如何，日后你我沙场再见，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景云和楚辰星临窗而立，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眉眼间的相似之处更甚。

尤其是眼神……

“好！今日我来，也算是值得了！”

说着，又举起手中酒盏，脸上的笑意逐渐明显。

莫离也是第一次觉得，楚辰星笑起来那双眼睛就犹如黑夜的星子，璀璨明亮。

人生得意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