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两个，都是景云的！

“如何？”

景云压根就没有看景胤阑倒的那杯茶水一眼，更不要说喝了。

“景宁帝伤本王父母的时候不想如何，你将阿离软禁在皇宫的时候不想如何……”

景云稍稍停顿一番，看向景胤阑。

这人的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到现在还在理直气壮的问他要如何！

“你让人夺了无涯的身体不想如何，你纵容现在的这个无涯和北堂心伙同害的阿离伤了眼睛的时候不想如何！如今，你来问本王想如何？”

景胤阑刚想说话，景云却直接抢过了话题：“你罔顾大景百姓性命的时候不想如何！本王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坐在这个皇位上，是想要如何？”

这一句句，说的景胤阑哑口无言。

景胤阑伸手捏紧了一旁的桌子，心中怒火纵生，却不敢朝着景云发泄半点。

不是因为他害怕景云，而是他完全没有理由去对景云动怒。

甚至，在面对景云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自卑，腰杆都挺不直。

“阿云，今日来。我们是客，他是主。既然他想要知道如何，那就告诉他！”

莫离坐在景云的身侧，伸手覆上景云的手背。她能感受到景云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中的不甘和悲愤。

从头到尾，他们夫妻从未想要争什么。

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景胤阑和景宁帝他们一步步逼出来的！

谁愿意见到血流成河，谁愿意见到生灵涂炭？

更何况，莫离还能时不时的就见到那些死在战场上的破云军和大景将士。

茫然失措的魂魄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带走。

比起白日的修罗战场，晚上那份凄凉悲伤才是莫离最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