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帝不给莫离解释的机会，而是继而问着地上的女人。

“谁家的小姐？”

女人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上佳，雨打梨花柔弱的样子惹来周围人的怜惜。

“户部尚书杨府蕊儿。”

杨蕊儿全身发抖，像是被吓坏了似的。

“将你方才看见的，都说个清楚！”

现在还是景宁帝的寿辰时候，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杀人，不怪景宁帝震怒。

一双眼睛望向莫离，属于皇帝的威严和杀意尽数传达了过去。

要是寻常人，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吓得腿软跪倒在地上。反观莫离和景云，还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半点感觉不到，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感觉。

倒不是莫离不惧景宁帝的眼神，那人毕竟是皇帝，周身的气势是寻常人比不得的。只是她在想，这些人算的如此精准？就能知道自己和景云会来凉亭？而且，那个杨蕊儿如此肯定的说是自己？在这之前，她可从未见过这个人。

杨蕊儿低着头，依旧是跪在地上：“方才……方才小女子觉得席间闷热，便出来走走，恰好见到莫姑娘在与一位嬷嬷争执，似乎是因为……因为……”

杨蕊儿没说完，只是抬头怯怯的看了李贵妃一眼，随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虽然李贵妃和莫离的仇怨不是很多人知道，但是几个重要人物都还是明白的。杨蕊儿这眼神落在李贵妃的身上，便都会清楚，这是莫离和李贵妃的恩怨。

“后来……小女子便看见莫姑娘突然拿出一张符纸，打在了嬷嬷的额头上，嬷嬷惊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然后就将嬷嬷扔在了池水里。”

杨蕊儿说话之际，池水中的梁嬷嬷也被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