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刘意得瞒着修仙界想要将殡州转为灵城,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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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季玄的错觉,这段时间,他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

无论是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走路喝水的时候、甚至他跟洛无他们聊起如今宁海局势,他都能感觉到不知从哪个方向望过来的灼热视线。

这感知太过真实,但他每每想找其中源头的时候,却不知从何找起——那视线像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他能感觉到对方总盯着自己的脸,但他每回去找那双眼睛,被盯的又好像变成了后脑勺。

这段时间他一直为这件事所困扰,再加上之前孟笑回来以后跟他说的,他感觉自己头不是头、腿不是腿的,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好像整个人都染上了神经质。

今天晚上,他回到房间,发现自己床头上换洗的衣服被人动过——衣服倒还是如他离开时那样整齐叠着,只不过上面多了几个褶皱,左右袖子上下的位置也放反了。

他仍然感受到来自不知哪个方向看过来的视线,心中微恼。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语气还算平和:“阁下也盯了我这么久,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藏着躲着,像个偷窥小姑娘的纨绔?”

空气中传来一阵笑声,不过一瞬,季玄身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脸戴面具的男人。

他想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哈哈大笑,又倏然停下:“想不到东离太子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楚,只不过若说本座是纨绔——本座活了这许多年,可还没见过修为能达到我这个地步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