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隋往前踱了两步,他想起头两天晚上去见孟笑时说的话,突然有些后悔:他那天不该为了试探就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大哥面前说一遍的。
他轻摇了头,面带遗憾:“现在说这话迟了。如今我不仅不能动他,还得让他在锦州城这段时间都好好的,否则等大哥出来,又该怪罪我了。”
薄色又想起孟笑的作风,对孟隋这么草莽地将人关住的做法仍旧有些不敢苟同。但孟隋是她上司,薄色不敢质疑顶撞,只能旁敲侧击:“主上,那少城主那边……”
孟隋在房间里轻缓地来回踱步,同时右手拇指不住地摩挲食指和中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想事情的时候惯常做的两个动作。
薄色不敢扰乱他思绪,默不作声地半跪在一边。孟隋走了两个小圈,突然停住,他转过身看后面的女人,说:“此番父亲重病,锦州城群龙无首,大哥又不肯接手锦州城,宁海一役,恐怕是要我亲自过去一趟了。”
薄色压住心里的讶异:“主上之前不是不打算去的吗?”
孟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露出一个跟孟笑有七八分相像的、薄凉中又带着几分算计的笑:“可有些事,我留在这锦州城中,便不如在外面好动手。”
——
孟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再见到孟隋。
因为孟行昏迷的原因,锦州城内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孟隋打理,他平日里忙得很,前几次看见他的间隔时间也并不短。孟笑原本以为自己要隔个半旬时间才能见到孟隋,却没想到在他跟孟隋闹不快的第三天晚上,那人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