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孟隋还是没把孟笑手上那根锁灵链解开,也许是孟笑那句狠话奏了效,又或许他一开始这么说就只是为了戏弄孟笑。

没人知道。

孟笑只知道当他从那奇怪气息带来的不适中缓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房内只点了一盏灰暗的油灯,昏黑而静谧,好在他已经习惯,心理素质也足够强大,才没有被逼疯过去。

房间里又有一点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不知是今日外面的风太大了还是怎么,窗户一隅糊着的密不透风的纸破开一个洞,细碎的光和着兰花香飘进来,仿若黎明降至。

当天晚上,孟笑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前世,他收到孟隋的消息赶回锦州城探望孟行。到锦州城的那天是个好天气,他灵根未废,恣意张扬地从锦州城门口走到城主府,少年骄傲明朗,气宇轩昂,路上行人见了都不忍住纷纷侧目,仿佛他天生就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他虽然在外许久,回到这里却不需要多长时间适应。这里是他的主场,他天生就是这里的主人,哪怕孟隋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无法改变。

对于孟行这个续娶自己小姨子后就对亲子不闻不问的父亲,孟笑仍念着心底那点比水还淡薄的血缘。孟行对他没有养恩也还有生恩,何况孟笑出游多年,对不能尽孝在孟行身前更是心怀愧疚,此番回来,

凡是能自己动手的都不假手于人。

孟行本来就生的不是什么大病,在孟笑的精心照料下更是伤好得很快。这天孟隋来看孟行,正好看到服侍床头的孟笑,便与他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