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恐惧,既恐惧那人以前做过的事,又害怕那人早晚有一天会对自己下手。
孟笑很清楚,因为曾经他就被很多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他之前一直以为方铭和孟隋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可现在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
三人陆续落座,方铭没坐在主位,孟隋则贴在孟笑旁边,三个人位置选得不像主人见客也不像亲友相聚,怎么看怎么怪异。
孟笑配合着孟隋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在对方想要进一步深问的时候避了过去,笑道:“知道的知道我是来见亲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舅舅你是来审问犯人的。”
方铭也反应过来自己操之过急,他尴尬一笑,道:“还不是太久没见你了,现在见到你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问你这些年在外面的事。”
孟笑喝了口茶润嗓子,勾着唇没说话。
孟隋也跟着问:“大哥这次回来,还要出去吗?”
“自然是要的。”孟笑把茶杯放下,“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父亲的病,但我也不是大夫,不可能说我在锦州城里多住几天他病就自己好了。”
孟隋明白他的意思,了然点头,又问:“那之后大哥要往哪边去,还是回酩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