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念一想又觉得太过矫情,他余光看到孟笑看着那几人时眼里的冰寒,突然想起来时孟笑说的让他放心。

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但目前为止,孟笑没害过他,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苏锦眠定了定心,道:“弟子是被冤枉的。”

余蕤身后一个弟子见状忍不住笑出来:“要是我做恶事被发现了,也说我是被冤枉的。”

那人转眼看见苏锦眠旁边眼里跟淬了毒一样的孟笑,一股寒意从心底蹿起,脸上的笑也僵硬下来。

苏锦眠却没注意到,只是自顾自为自己辩解:“不管你们信不信,你们说的异香我没闻到过。第一就算真的有你们说的那股香味,也不能证明那是我弄出来的;第二季承平住得离我也不远,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他又怎么能在比赛上赢过万花谷的季师兄?”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正好够小室的人听到,但有理有据,就连一开始与他争锋相对的余蕤,眼里也不由露出犹疑。

他后面的蔡炳见他似要倒戈,抢着出声:“第一我们这一片除了你就没人养花,那味道不是从你那出来的难不成是从我房间?第二谁不知道你跟季承平关系好,你既然能弄出那香,自然也可以给他留解药。”

这简直是在耍无赖!苏锦眠气得全身发抖,对方人多势众,就算不说话,光每个人这么看他一眼,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个不堪的阴谋家。

他第一次有一种“浑身上下全是嘴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也看出来这些人就是赖上他了,非要给他安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锦眠已经做好了跟这些人死磕到底的准备,孟笑突然伸出一只手拦在他身前。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只不过这笑却没有半点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