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悦有些紧张,走过去不安问:怎、怎么了?“”
舒思暕起身,弯腰一抱,便把地上那只漆色得大箱子抱上了桌子,开口道:“来,挑一个,全长安适龄未婚的男子都在这里面了。”
他和表哥花了三天时间,家世、样貌、才学、身体,都已一一考察过,从一众男儿中挑出了是十三个人,个个都容貌倜傥,人中龙凤。
舒明悦闻言,神色惊恐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哥哥,你在说什么!?”
世下女子大多十五六岁结婚,但得家里宠爱的姑娘一般会多留两年,待到十七八岁,甚至十八九岁才婚。她这一世才十五岁!
上辈子这个时候,哥哥和大表哥没有给她选驸马呀。
更何况她名动长安,每逢出游,少年郎争相追逐,欲要求娶她的儿郎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何愁嫁?
“想什么呢?没让你这么快嫁人。”舒思暕瞥她一眼,随手拎了一个画卷,“过来,先挑一个,把你们的婚事先定下来。”
说着,舒思暕把画卷展开,露出了一个着青衣、握长弓的男子。
他站树下,眉眼倜傥。
“这是理国公世子,李枕河。你还记得他么?八年前,他曾去过并州,还送过你一只玉雕的小乌龟。这两年外事青州刺史,月末就该回了,舅舅有意让他入中书省,前途无量。”
“就是年纪大了点,二十二岁了,你瞧着,如何?”
婚姻嫁娶,两姓之好,在挑出来的几个郎君里头,舒思暕最满意李枕河,此人知根知底,出身冀州,容貌和才学都属上乘。
府邸里也清净,无甚幺蛾子。
微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理国公府在通化坊,离定国公府所在的崇仁坊颇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舒思暕道:“盛业坊有一座前朝丞相府,府宅面积极大,你若中意他,哥哥去求舅舅,把理国公的府邸赐到盛业坊。”
如此一来,两家只隔两条街巷。
至于舒明悦的公主府,自然也要落在崇仁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