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年岁长,平日里随舒明悦出宫游玩都是云珠。
云珠知道小殿下爱玩,这样跑没影儿的事已经不只发生过一次,而且眼前人还是受国公爷所托前来照顾自家殿下,便也不曾起疑心,点头应下道:“有劳七公子照顾我家殿下了。”
虞逻淡嗯了一声,拎着裙子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澡豆。
迟疑了一会儿,不洗也没关系吧?
裴应星再醒来的时候,身上那股难以忍耐的燥热和几欲焚身的膨胀之感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得以释放之舒畅感。他眉头一皱,正要撑胳膊坐起来,神色却陡然一僵。
身边有人。
他倏地扭过头。
被子微微隆起一团,盖到了脖颈处,只露出了半张红扑细嫩的脸蛋,她睡着了,眉尖儿微微蹙,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
恍若遭到雷劈一般。
床帏间那淡淡的,不可名状的气味,似乎是在提醒他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那东西做了什么事情。
裴应星手指捏握成拳,骨节咯吱咯吱直响,脸色已经不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而是黑得再也见不到一点好颜色。
恰在此时,耳畔钻入一声低低的睡呓声。
裴应星脊背僵硬,分外迟缓地低头看去,见她还没醒,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