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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母亲安危的担忧胜过其他一切,她立刻就往坡上跑,错过了背后幼崽的呼唤。

艾玛跑到乔安娜跟前,先绕着她转了一圈,确认她除了脑袋上身上被薅掉了几道毛之外,四肢和尾巴都健在,行动也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过后,升上来的又是后怕、担忧,以及两者混合而生的恼怒。

对方是养育她长大的母亲,她又不能像批评两个孩子一样批评对方,只能用连珠炮式的追问抒发心中不忿:“妈妈,你怎么没跟孩子们待在一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跟谁打了一架?没受伤吧?哥哥去哪了?遇到危险了吗?为什么猎物咬了一口没七?”

好吧,她气得都口齿不清了。

乔安娜不懂猎豹语,自然不知道艾玛的口误,但她看得出艾玛的眼神中暗含的嗔怪。

说实话,她家女儿气鼓鼓地“冒呜冒呜冒呜”叫唤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她蹭了蹭艾玛的额头,温柔地给艾玛顺毛:“我没事,孩子们也都很安全,别担心。”

艾玛的性格从小就很好,不记仇,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乔安娜没蹭她几下,她气就消得差不多了,用脑袋回拱乔安娜的下巴。

母女两个在一块腻歪了一会,等在远处的辛巴熬不住了,跳出来煞风景:“妈咪,我要饿死了!”

他话头一开就停不住,絮絮叨叨半是自言自语地抱怨起来:“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吃两口那只小疣猪了,它是我发现的,抓也是我抓到的,为什么要留给妹妹嘛。我都说了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瞪羚,妹妹去抓瞪羚了,不会饿肚子的……”

他的音量在乔安娜的注视下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