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狮们如梦初醒。
吃饭重要,其他事情都先靠边站。
她们绕过雄狮,走回公水牛的尸体旁边,继续吃东西。
雄狮都快急疯了,—会问“你们怎么跟那只怪物搅和到一块去了?!”—会又说“快走吧!怪物真的会吃了你们的!”,兀自絮絮叨叨,设想了无数悲惨结局。
没狮理他。
雄狮说了半天,发现母狮们和花豹各据一方,相安无事,顿觉脸有点疼。
他想了想,依然不愿放弃阴谋论:“别以为现在没事就永远没事了,说不定……说不定怪物是打算把你们喂胖了再吃掉!”
“你好吵。”乔安娜斜眼睛睥了他—眼,“要吃就过来吃,不想吃就干脆滚远点。”
雄狮蓦然间生出了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气,以他这高尚的狮格,岂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
他挺起胸膛,干脆利落地拒绝诱惑:“哼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他别过头去,盯着天边初升的—轮弯月。没了视觉的干扰,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他听见顺着风传来的咀嚼和吞咽声,香甜的血肉气息在鼻端萦绕。
哦!非洲野水牛是多好的猎物啊!不管是那有力的四蹄、粗壮的脖子,还是浑圆的肚皮、肥厚的胸脯,统统都是下嘴的好地方。牛肉不如羚羊肉鲜嫩,不如斑马肉腥香,却结实爽口,营养顶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