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群初具规模的包围圈被打散,公水牛抓住机会,越过缺口朝牛群一阵猛冲。只要顺利归群,它就能跟同伴联合起来,用铁蹄和牛角组成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眼见着公水牛离群只剩不到百米,它身后的草里又窜出一道带着斑点的身影,裹挟着风声,刹那间追上了它的脚步。
花豹柔韧的身躯压缩成一个极具力道的弹簧,一跃而起,尾巴在空中如桨般微调方位,精准落到公水牛的背上。
身体构造原因,狮子无法像豹子和老虎一样起跃飞扑,能做到这点的花豹和猎豹又不会把野水牛列作捕猎目标。公水牛跑着跑着,背上骤然一沉,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从天而降,顿时压得它整头牛都有些懵。
乔安娜用爪子抠住牛身,偏过头,咬上了公水牛的后颈。
犬齿刺破牛皮,嵌入肌肉,虽然伤不到被颈部组织严密保护的脊椎,但疼痛总避免不掉。
公水牛吃痛,长长地“哞”叫一声,拼命甩头。
牛的脖子短,不能像斑马一样扭过头啃咬背上的掠食者,它暴跳如雷,却只能不住摇头晃脑。这点程度的挣扎对乔安娜而言是小意思,稳稳趴在牛背上,咬定牛脖不放松。
后颈的疼痛挥之不去,公水牛心头焦躁,看到再度杀过来的母狮们时,更是慌了阵脚,本能地只想到了躲避和逃跑。
它在母狮们有意的驱赶下,偏离原本的方向,朝远离牛群的一片平原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