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呜咽两下,靠近赫提,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扼制了动作。

“霍恩先生,我一直以为您是只骄傲的虫。”赫提语气淡淡,暗含试探。

雌虫表情凝滞,眼里湿漉漉的光点消散,眼白泛起疯狂的浅赤,他手脚并用地离开赫提,地板被踩踏出“咚咚”的重响。

他的嘴里仍旧呜呜咽咽着什么,却一直垂着脑袋,在后背触及墙面时,雌虫受惊似的夹着尾巴向走廊尽头的方向逃窜……

雌虫……似乎真的是几十年前那位霍恩先生,三月君的哥哥。

北域特殊的权利分化关系,让掌控权利的家族注定只能有一只虫继承家产,毕竟财产一旦分散,权利又将落入其他更有钱的家族手中。

没有谁会在享受无上权利后放弃,北域家族内部继承权的争夺向来丧心病狂,天之骄子一朝败落,也能顷刻沦为野犬……

热水让才压下的燥意又重新上涌,贺凉将水换成冷的,才好受很多。

大概、是抑制剂还没起效,他想。

赫提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雄虫才裹着浴巾出来,他脸上的酡红又晕开不少,那双深邃的眉眼跟着染上欲色,看过来的目光让赫提心悸。

“我洗好了……”雄虫的嗓音喑哑不已,像是刚经历过什么,他也意识到了,说完这句后再未开口。

贺凉将换下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温凉的触感压上肩部滚烫的肌肤,他察觉到那只手有一瞬的僵滞,似乎是被他的灼烫吓到。

贺凉转过头,雌虫那双幽蓝色的瞳眸里盈满担忧,“贺凉,你的身体……”

贺凉的注意力被雌虫樱粉色的唇夺去,水润、柔软、像果冻一样,咬下去,似乎还能有甜美的滋味在舌尖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