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活着就是好事吗?”夏侯遮不欲多谈,他挥手示意对话到此结束:“别忘了外放。”
看到他这样,吴韶怒道:“早知如此,你干嘛还要招惹别人!阿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夏侯遮逆着寒风朝马车走去,没有回头。十二朝吴韶拱手,然后也跟着自家主子走了。
暗处隐藏的人马如潮水般退去,吴家的人被温明月打发过来后,只见到一个呆立在原地,仿佛傻了的世子。
外面还是十二在架车,车窗映着外面的灯光,一会明一会暗。
苏幕拢着袖子,有些好奇:“你坐那么远干嘛?”
马车空间开阔,到处都铺着厚厚的毯子。苏幕坐在最里面的坐垫上,而夏侯遮进了马车后,却直接就坐在了门口那里。
“我身上有寒气。”
苏幕哑然,他打量着周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虽然在下的身子不太好,但也没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看看这马车里的布置,不过十一月,竟然到处都是毛绒绒,光是看着就觉得热。
夏侯遮没反驳,但也没附和。
苏幕弯腰在暗柜里摸了摸,随便就从里面拿出来七个瓷瓶。
对着灯光,白瓷泛出柔和的光芒。
“止咳、固本、顺气……”苏幕挨个念出瓶子上贴着的标签,他都忍不住笑了:“你真没被姚院正给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