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若今日就死了,祁州的事岂不是没法全部水落石出?

他们二人倒是你一句我一句掰扯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姿势究竟多么令人遐想。

一旁看戏的狱卒们都惊呆了,上京的男女都如此豪放的吗?

“呵,你有这般好心?我才不信。指不定你又在算计着什么。”姜岁玉直视的他的双眼。

“……”真不好骗。

崔陌舟偏头,话锋一转,“别乱动,你的伤口在流血。”

此刻姜岁玉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多处伤痕,疼得呲牙咧嘴,对他一吼:“你压痛我了,还不快起来!”

总算翻篇了,崔陌舟暗暗一松气,起身时还扶了她一把。

外头兵器相接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喧哗嘈杂,由不得他们在此耗下去了。

崔陌舟问她:“还能走动吗?”

因失血过多,姜岁玉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脑子一团乱,原本红润的唇也失了血色,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刚想点头表示自己能走,却不料崔陌舟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叫她顿时有些茫然。

“上来。”他催促道。

明白他要做什么,姜岁玉也不扭捏,趴到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他的背宽厚结实,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是一种清冽的梅花与松香混合的冷香,味道淡淡的,并不熏人。

按照前世的轨迹,崔陌舟记得方庆山为人狡猾机敏,似乎是早就料到这个姓韩的门生必将犯下大过,可能会被女皇查处。

为防止被牵连过甚,方庆山干脆自断一臂,进宫主动向女皇揭发韩望峰所做的诸多错事,卖惨哭诉了一番。女皇虽碍于方庆山三朝元老的身份,只罚俸一年小惩大诫,却还是暗中慢慢收回他手中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