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日路程,他们就能彻底深入西突厥腹地。
可现在,他还不知道祁长廷究竟有什么计划。
那人扭头,朝身后的马群瞟了一眼,有些不安。
“我们,真的不用去抢突厥人的马了吗?”
少年闻言,没吭声,拔出腰间的酒囊,仰头灌了一口。
然后面无表情地哑着嗓子道:“服从命令。”
那人身子一僵,默默退了回去。
祁长廷再次抬起酒囊想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又缓缓放下。
同时唇角挑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他信她。
只要她敢说,他就敢信。
阿桥,莫急,慢慢来。
至于时间,我会努力给你争取的。
“白姑娘,白姑娘?”
白桥恍惚间见着一点光,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晃,配上声音跟只苍蝇似的。
吵得她心烦意乱,最后实在不堪忍受,豁然抬手狠狠打了上去。
耳畔传来一声怪叫,将她彻底惊醒。
“白姑娘!”何成捂着被打红的手背,面露惊喜,刚准备回头辩驳自己的办法还是有效果的,便被齐同鹤扯着耳朵拉走了。
一直守在屋里的白晓和月兰赶忙围了上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白桥揉了揉忍着有些发昏的太阳穴,记忆渐渐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