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竟然短短几个呼吸间,不知怎得已经将话题引到了淮南六郡的涝灾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因为印子钱就猜到他想发淮南涝灾的财!
孟易懵了。
不对,不对!有人在搞他!
孟易终归不傻,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着他抬眸。
遥遥地,他在人群中对上了一张熟悉的笑脸,正是那位齐家家主。
孟易懂了。
是他们假扮印子钱的债主,把他赶过来的,是他们引导了舆论,把淮南一事扯出来的!
完了,彻底完了。
孟易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这一刻,他却连怒骂齐同鹤的力气都没了,半晌后脑子一白,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围观的人们原本还指望着孟易奋起反抗,为自己分辩两句,毕竟发涝灾财可是要折寿的缺德事。
然而孟易竟直接吓得七魂出了窍,众人哗然,舆论彻底倒向了这家坑了孟易的神秘齐家。
替天行道啊这是,所以,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再次疯狂席卷了众人的心神。
没人注意到的二楼小屋里,白桥懒洋洋倚在窗边,面上带着笑意,乐呵呵地瞧着这场反转不断的热闹。
瞧着差不多了,她冲身旁的月兰摆了摆手,月兰便小跑着去下面传信。
——吊了一上午的胃口,乾方柜坊的招牌也该挂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