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灵机一动:“我变成戒尺。”
南门柳刚冷漠下来,脸却越来越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十分不端正。
陈开成佛之前,就知道师父雪寂禅师为学生讲课的时候,经常开恶口戒,拿着根棍子在屋里破口大骂,骂完再出门去,一脸慈祥地说“无妨,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回去自己悟就可以了”,而骂人时,“一个个不口口看书就口口看我”、“看我能口口悟道吗?”、“我脸上有口口天道吗?”、“我佛又口口不度口口!”,这种句式都是最常见的。
那时陈开耳力卓然,偶然听到,心中只有费解,不明白师父在激动什么,现在却忽然有了几分感触。
他倒也不会烦躁,更不可能像师父一样破口大骂,而且小徒弟夸他到处都好看,他反而还觉得开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就是有点……
迷茫。
要怎么教才行呢
陈开站起身来,不再半蹲着,慢慢慢慢凑近小徒弟,紧盯着他的脸,试图分析一下他的问题所在,只见他脸颊越来越红……陈开明白了。
“你弹琵琶会害羞吗?”
陈开与他对视,直白地问。
南门柳用依恋的眼神看着他,有句话已经到了舌尖,下一刻就要脱口而出。
“我懂了,”陈开突然说,摸摸他的头后立刻转身,“那我们不勉强了,我去找点别的乐器,你先去见洛茵茵吧。”
南门柳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原本要顺势表白的舌头都打结了: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