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大事……”信子吞吞吐吐地说,“南、南门小公子,一夜间把整个皇室后宫全都杀了,连十一岁的小皇子都没放过。”
廉悉手中的鹤氅滑落在地。
“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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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陈开微一歪头,摸了摸覆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双手。
“猜不出来。”
南门柳探头看着他,只觉得他歪头的那一下好可爱,形状优雅的薄唇轻启,出口的话也可爱,忍不住看失了神,忽然升起了不好的心思,嗓音微弱地说:“还有师尊猜不出来的事?”
“你觉得呢?”陈开说,“幼鸟早晚要离巢,不能万事都问师尊吧?”
南门柳忽然就不开心了,甩手转身道:“我才不要离巢!”
可是手臂和胸脯离开了师尊的背脊,身体又兀自不舒服起来,眷恋方才片刻的温暖。
“别闹,”陈开转身摸了摸他的头,“今夜一过,你就十七岁了,还有一年满十八,若是放在普通的仙家,早已经提前加冠寻觅良配了,怎么能不离巢?”
南门柳轻咳一声,道:“师尊记得我的生辰?”
陈开有什么是不记得的?只是万事不放在心中罢了。
“有什么想要的?”他问。
南门柳假意推辞:“不不,只要师尊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陈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