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寒侧过脸,静静看完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问:“你们很熟悉?”
方轻鸿一脸敬谢不敏:“不,也就比柳师兄多认识了那么半个时辰而已。你看,他这人张扬惯了,根本不懂掩饰,就很好猜嘛。”
他心里嘀咕,史上最最难搞的另有其人。还好还好,那个第一难缠的修到元婴了,不会来参加此次大比。
柳梦寒侧脸线条柔和,日光垂落,以细腻的笔触勾勒他的眉眼五官,衬得这张脸愈发温润俊秀。
这人就是有那种无论自身是男是女,都教人心肠硬不起来的能力。
午后静谧的时光,郁郁葱葱的河谷,芝兰玉树的青年。
方轻鸿偏开脸,避过柳梦寒的视线,佯作兴致高昂:“柳师兄说的地方,可在前边?”他随手一指,“那里的灵气最是浓郁。”
柳梦寒收拢折扇,在手心轻敲了敲,“方师弟果然敏锐,走吧,已经不远了。”
两人逆着河流行了盏茶功夫,一座破落的古殿便映入方轻鸿眼帘。此地的一砖一瓦,和云顶金宫材质截然不同,断垣残壁透出古朴的苍凉,依稀可见石壁上精美繁复的雕刻,方轻鸿不自禁往前跨了一步,触及法阵机关,立时天旋地转。
等他再睁开眼时,不由为面前的景象震慑:“这是……!”
柳梦寒:“如何?”
山间朔风凛冽,此时竟全都止息了,被阻挡在法阵外。原先一片残破的建筑恢复如初,巍峨耸立,宝相庄严。空中有细碎的金光飘然落下,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妙音空灵悦耳,鸾鸟合鸣,盘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