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不染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新房时,厉慕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三天后才是拜堂日。这句话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但段不染却在心里笑话他,觉得他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尤其揭月还算不上真正的女人呢。
他在心中冷嘲热讽时,并没察觉厉慕寒那一刻注视他的眼神,眼底透着凉意,像极了心如死灰般的感觉。
那一晚他们没有如往常一般温存,俩人只是躺在木床上背对彼此,各怀心事。
之后三天为了瞒过皇帝,他们刻意保持距离。
厉慕寒老是和揭月在一起相处,即使他明知揭月不会说话,他也总是不凡其烦地跟她待在一起,可等他让丫鬟扶揭月回房休息后,段不染就会突然出现,抱着他在他耳旁说些甜言蜜语,最近还老是谈起他们相识的过往。
这一切都让厉慕寒感到不安。
他搞不懂究竟是自己在段不染面前变成了两面人,还是段不染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两面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现在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成亲的前一日按照习俗他不该去见新娘子,可是为了安抚也许会‘惊慌’的新娘,他没有遵守规矩去见新娘子了。
来到自己为新娘准备的即将出嫁的闺阁,他见到一如往常般安安静静的揭月,坐在床前不哭也不闹,在他心里揭月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经过这些天相处,他已经把揭月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既然她什么也不会说出去,那么对她说些心里话是可以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他再一次对揭月自顾自说着心事,毕竟揭月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不会打断他的话,更不会像外人那样说出惹自己不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