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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沈晚俞站起身,朝一旁伸出手,道:“宋姑娘,有些话不便被外人听到。”

宋言起身,跟他走进去,同时也握紧了宽大袍袖遮掩下的袖剑。

傍晚

祭司府。

裴笙敲了几下房门,没人应。

正考虑要不要直接进去,沈暮时和苏夕影从外面一左一右走了过来。

苏夕影上前接过药碗,道过谢,和沈暮时一齐推门进去。

方才他们二人去了一趟省司监,和韩施询问了一些事情,韩施见到沈暮时并不怎么友善,话里带刺,逼问急了,便干脆不说话。

路不同,不相为谋。那日她们离开时,还是好言好语,如今一日不见,便结了仇,当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从她嘴里,沈暮时还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苏夕影给沈暮时倒杯茶,道:“韩施她说话一直都是快人快语,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变了味道,她说的话你不必在意,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收拾她。”

沈暮时接过茶杯,放在唇边抿一口,放回去,道:“她说话,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你不觉得她神情过于镇定了吗?”

“过于镇定?”

苏夕影把药随手放在桌案上,趁沈暮时不注意,拿一摞书本挡住,道:“她遇到危险好像一直都很镇定,之前我们在皖州城外,她被突然冲出来的城墙撞到,腿上面全是血还能面不改色。”

“那次是她面对死物与生俱来去应变的反应,可这次她面对未知的人和事,在被告知死在这里也是死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此冷静。”

苏夕影仔细想想他话里意思,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些不对劲。”

“伤养好以后,必要彻查,我怀疑此事与那次皖州之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