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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时喝口酒,道:“除夕当然要和爱人一起过,天天留在祭司府有什么意思,我没遇到夕影那许多年,都是荒废时间。留在祭司府受人朝拜,还不如出来看看焰火。”

苏夕影坐直,道:“暮时,你以往除夕都做什么呀?”

沈暮时道:“以往除夕之夜啊,一个人抱着酒在月下坐着,想想你,想想以后,喝醉了就睡觉,在梦里总能看见你看着我,在笑。”

他说这话时有些失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朝思暮想,斯人不归的日子。

还有一句是沈暮时没办法说出来的:这五千年,年年如此。

苏夕影听他这么说,心上一紧,好像被人掐一把,不轻不重。

“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一言为定。”

沈暮时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揽上了苏夕影的腰。

还好是等到了。

等到就好。

楚却:“咳咳咳,二位,这还有个人呢。”

“没看到。”

楚却:“咳咳咳,看到了吗?”

沈暮时无奈地道:“你们查州很闲吗?有时间到我这传播咽喉炎。”

楚却装模做样叹口气,道:“一点也不闲,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年前不是他家收割多了,带走了邻家的农田,要不就是另一家牛羊跑到邻家田中吃了粮食,某某人家里盖新房砸坏了另一家屋顶,造房的人吓到,摔下来砸到了被砸坏的人家里前来查看的人,又有人家里丢了鸡鸭,非说是隔壁偷去炖汤了。”

末了,又叹了口气。

沈暮时道:“能者多劳,再不济,称量归还,自掏腰包补偿了,找找郎中,修修屋顶,也便了事。”

“嘶,老沈啊,你当谁都像你钱多的花不了到处撒着玩吗?我还真按照你说的做过,来来回回忙几天,恨不得三头六臂,累的腰酸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