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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打斗,四人蒙在脸上的惟帽和蒙脸布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一身血。

客栈是回不去了,卫疏既然已经起兵反叛,整片南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暮时带他们进了汜王设在南陆的驿站,和管事的将卫疏反叛的事情说明情况,连夜派出十匹快马、五十只信鸽赶往北陆传达消息。

各自安排好房间,那管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中军尉吴谏的下属,这几年边境太平,养肥了他,沈暮时提出要洗澡水,那男人便备下四浴桶泡了玫瑰花瓣的水,命人抬到他们的房间。

洗漱完,有人把水撤下去,送过来衣服,各自睡下。

沈暮时还是不放心,抱住苏夕影询问好一会儿有没有受伤。

苏夕影舒舒服服趴到他身上躺下,道:“真的没有,别担心了。”

见他确实没有异样,沈暮时悬了半宿的心才算是放回到肚子里,抱住他盖好被子。

南陆这边的事,已然清晰了,基本能断定裴旭的事就是卫疏指使做的,押送裴旭到南陆之前约定好的行刑更是成了水中月。

据回来的信使说,汜王收到消息震怒,已经派了军队前来南陆镇压。

苏夕影这几日没有迈出驿站一步,一来外面不太平,二来沈暮时不许。

以至于言无冬看着他俩,每每向苏夕影吹风道:“沈祭司这占有欲,你受得了吗?”

苏夕影只能干笑地答道:“还好,挺好的。”

三日已过,沈暮时种在言无冬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言无冬却没走,依旧带着裴笙跟在二人身旁晃,并美其名曰:金盆洗手,弃恶从善。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和卫疏闹掰了,那夜死的人,沈暮时弄死的占绝大多数,言无冬也杀了几十个杀手,还为了护苏夕影骂了卫疏一顿,她想回也回不去了。

汜王派过来的军队赶来得很快,人多势众,和卫疏只正面对抗一次,便以南陆王败北结尾。

又过半月,沈暮时收到撤走驿站的消息,汜王允许南陆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