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足各方利益,再套一个太平的笼子封好,没甚么矛盾可生。”
金铎点点头:“……你能看清楚便是好事。”
“所以你到底应还是不应?”付尘显然也被逼出几分急色,不如起先的敬容,“我既不打算仁义,你也别仗势欺人。”
金铎笑了笑,而后叹道:“……你别瞧我金铎自跻身权宦中数十年来处处逢源,可那多是我说服他人安心听话,少有叫我违心去听别人差遣的。而今告老归乡,竟是‘晚节不保’,破了旧例了……”
“您答应了?”
“……真是怕了你这狼崽子了,”碰上这般软硬兼施、又有后盾的人,金铎也是无奈叹笑,可也不觉有多少委屈,“连那五百亩都不必,给我五十亩,顾得上身边伺候人的吃喝就行了……”
这些年来,名利权财皆历得,在这一方山水间安顿下来,也淡下不少功利心。有如此福气享遍乐事,也不枉他年轻时身遭一刀、受的那些苦罪白眼。最后再凭绵薄力帮衬一把后生,这一辈子,亦是值了,也无可怨怼。
付尘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其拱手行一礼:“多谢世伯。”
金铎透过半开的门眺向远处,悠悠道:
“提督的墓应当迁到胡羌了罢……改日告诉我地方,让我去上柱香……”
“您何时想去,我便着人护送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