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先翻了些旧事挑拨,而后又假传狼主之言,说‘对你寄托甚重,且需辅佐听命’,因其大部分皆为乌特隆部族众,他们倒也笃信狼主所言,且重视王部亲族团结,都愿真心归服。”晁二道,“……我本以为这不算件大事,且有好处,就没告诉你。现在觉得还是我自作主张之行,所以来同大哥说一声。”
付尘掌心力量松开,反问:“……那里头有个叫‘赫胥巴勤’的,没有就此生甚么事?”
“他前期似有不悦,被我假意挑拨绕进去几分。后来得知胡主亲言,便不再多事。”晁二道,“还有我兼掌的那三千燕卒旧众,皆可为你所用,不生二心。”
晁二这一番动作着实安定下他心中一块忧虑,付尘只道:“一码归一码,这事能帮上我的忙,多谢。”
晁二只看他冷淡侧脸,黯淡道:“你都要同我道谢了么……以后,我不多事擅为了。”
付尘脑中考量着明日正务,没精力留神晁二所言,忽又道:“你去帮我通知今日一同至此的獦狚铁骑众兵,明日丑时前去勒金王都东围空地集合。”
“好,”晁二当即应声。
“你下去罢。”
“大哥,”晁二一听他驱他走,便如同被刃尖刺了一下,“……你肯原谅我么?”
“没甚么原谅不原谅的,”付尘只一味瞧着身前冒着烟气的药罐,道,“……只有过去没过去,所有事情,都会过去。你听我的,回去罢。”
晁二悒悒而退。
付尘朝他背影瞥了眼,没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