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么资格敢说是为我,嗯?!你凭什么?!凭着你自以为是的对我好么?!”
付尘愈吼愈急,又剧喘起来。晁二察觉到他异状,连忙道:“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说了……”
付尘脸颊憋得通红,喘道:“……我、我的药呢?”
“药……甚么药?疾医今日熬的药水午时予你喝过了……”
“问宗政……”
谅是他如此能忍痛,此时也几欲昏厥。
晁二朦朦胧胧地未听清,又低首靠近道:“问谁?你说的是谁?”
付尘强撑几分清醒:“仇凤……问仇凤……”
晁二不敢耽搁,忙去找宗政羲取了药来,同时吩咐人做些淡粥,待会儿送过来。
付尘喝过药之后,又恢复了从昏迷中醒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极少开口说话。晁二心怀愧疚,又怕惹得他生气,也不敢多说,忙前忙后地换了被褥衣衫、服侍其喝了两碗淡粥,最后静守在一边,默坐不动。
直到日落黄昏,付尘方才开口道:“……你回去罢。”
晁二盯着他:“回哪去?”
“回你该去的地方。”
“……我不走,”晁二屡屡受挫,却仍不死心,“我知道我没本事,做错了事,但我之后不会再犯了,也不会自作主张,你别赶我……我无处可回了,我只跟着你。”
“那你就回屋,”付尘现在不想应付他,疲道,“我要想事情,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