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以为她是过来兴师问罪的,神情都有慌乱:“……暚公主。”
赫胥暚入帐后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低首时正瞧见地上陷落的一洼血迹,就着血坑的位置向帐上望去,便可瞧见贴悬在入口帐面上的熟悉人首,滴滴落落地还下着血雨。
赫胥暚抬脚跨过去,弯唇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几个给要给我下马威呢……”
“哪能的事,”这些匪将还不敢当场拂了她的面子,笑道,“当作胜果战绩罢了……”
“晁二,”赫胥暚不喜于同其几人插科打诨,也知道他们之中话说得算的是谁,直接道,“你随我出来一趟。”
晁二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放下掌中物,起身跟她出了军帐。
“公主有何指教?”
二人顺着后军帐营往野地中行,赫胥暚开口道:“我听说你们这次对阵破多罗氏,除了桑托这个祸首,还有许多投降的部军中也有不少被你们寻机斩杀的?”
“我们杀的人,都是该杀的。”
“说得不错。”
晁二扭过头,看见赫胥暚露出笑意:“我知道你们本就同呼兰部有敌仇,所以让你们领先在前,也不怕你们为了私心对他们下手。”
“公主还真是坦诚,”晁二略有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一种相互间利用的筹算压制成一抹冷笑,“只是不知身边其他胡人听到此话会作何想法。”
“他们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但有一点,”赫胥暚道,“这种事适用在呼兰部,是我予你的酬报,但其他叛部,却不能下此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