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俯首不敢言语。
“甚么消息,说清楚。”
士卒如实道:“逻些的人传信来说,少主在王城内,当众拔了丘闻长老在族里的辖制权,还逼得石坤长老当众自缢。”
苻璇眸色一凝,暗沉的紫光映着袍襟,没甚么表情,许久方随意道:“……这么大阵仗,他拿的甚么罪名?”
“说是因为几位长老罔顾族规,冒犯了先灵。”
苻璇轻哼:“那帮只知道规矩的老顽固还能犯了族规?孤王瞧着,这是有人故意给他们下套罢……”
“……小人不知。”
“难得他们也有这摔跤失面的时候,”苻璇顿了顿,“……也罢,就任他们先闹着,我儿现下既肯出面裁决,他们必定掀不起甚么风浪。”
那可是,族内最能折腾的人出面,谁还能管得过?士卒腹诽,而后出言道:“尊主教导有方,少主天纵奇才,必定能担大用。”
苻璇不理会他言语,转笑道:“不过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不是甚么大事’?要是回头让丘闻知道了这事,只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士卒惊恐伏地:“这不怪小人呐……是沙将军不许小人多言的,小人正是害怕尊主介意此事,特来私下犯险禀明。”
“你下去罢,”苻璇道,“回去跟负责递传消息的那几人传孤王的命令,沙将军在前线征战忙碌,这逻些的事情,连带着军务,都得先拿到孤王这里禀告清楚,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