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太自以为是了,掏心掏肺的付出,只得换来一个个惨然的结果。
有人欺他,有人骗他,有人一心作践他性命,有人一心糟践他感情。
付尘攥紧了拳头,瞳孔凝滞地移向桌上孤零零的木匣子。
“……我甚么都没有了,除了半条残命,”青年垂眸,淡淡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若你还想图我些甚么……我都给你。”
说着,僵硬着指节打开那小匣子。
匣内为两个夹层,入眼,是一张对折起来的纸条,似乎其上字数不多,但力透纸背,墨迹在背面都好像要渲溢出来。
他缓慢展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无题头,无落款。
独有刚硬锋挺的笔迹,见字如面。
待付尘醒过神来时,方才发觉那纸笺业已被濡湿,仓皇抻袖碾了碾纸面,将其妥帖放在窗前暮光下。
视线还落在那纸上,付尘心味交杂,臂肘支在桌上,双手合扣捂着口鼻,说话时的呼出的热气温暖了手心,低声酸涩道:
“我混账……”
“……你让我舍不得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