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立守在栅营口,正如一看卫的官兵一般,待付尘近前,方才动了动眼神,只是神情依旧不悦:“你昨日去哪儿了?”
“……我回家了。”付尘坦白道。
晁二方想追问他自幼成孤哪里来的家,却在脱口欲出时咽下声,转而道:“……不是说好的下午来找我。”
付尘笑道:“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昨天一早便来过,是你不愿同我谈。还想让我在这儿等你一天,等你气消了再上赶着哄你?你这是带手下还是娶媳妇儿呢?”
晁二被说的一臊,红脸斥道:“说甚么呢你!我同你讲正事呢……”
“你愿意定下心来跟我讲正事便是最好,”付尘道,“只是同样的耐性我也不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别指望着次次出现分歧我都谦让着你。来日若是又让我看见你犯浑,我照样替你大哥教训你,除非你哪日打得过我了……走,进去说。”
晁二被堵得哑口无言,怔愣着步伐跟上前面青年,对他这阴晴不定的表现也深感不解。
“……你的意思是令我事事都听你的了?”晁二道,“你凭什么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
“我没说我做的都是对的,”付尘道,“但基本的是非判断我总比你强上一些,起码我不会随意让情绪影响判断。”
晁二冷哼:“就你厉害。”
“我一点儿也不厉害,只是犯过的错比你多,”付尘朝其道,“你的营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