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宗政羲深吸了口气,转换了脸色,“之前倪从婳死的时候,他一直在宫中待着不见乱逃。从前我邀他出宫也是这般,他或许会隐瞒实情,但似又不屑做刻意潜逃之举。况且先前接触之时,我觉得他还有几分相助提携的意思,只不知是为了甚么。”
“贵妃在宫中死的蹊跷,难道跟他有干系?”
“说不准,”宗政羲道,“但夜中诵经之时宫室内只有他二人,谁也不知过程中发生了何事。”
“他同贵妃有旧日纠葛?”付尘疑道,“按理贵妃多年敬奉金光寺的香火,前者应当甚为感激才是。”
“不必多想这些,”宗政羲阻他,“倪从婳因得恶报,罪有应得。只那聿明本还为南蛮王族中人,且是通晓些医术奇技的,我亲去延请一趟,看看他能否应下。”
“若他不愿呢?”
“出家人普济众生,救济百姓的事,他为何不做?”
“我觉得他若真想救济,不必你前去便自会救助,”付尘道,“又何况,他可不是一般的和尚。当初的事,到现在还没交待个结果。”
“会寻到结果的,”宗政羲道,“我答应你。”
“我不要你答应我这个,”付尘站起身,道,“这事,有一日我自己会去寻到答案。”
他伸手在桌上摸索着。
“找甚么呢?”
“我方才拿的那串糖葫芦。”他记得适才顺手搁在一旁桌上了。
宗政羲上前,伸手从摆件后抽出那物,塞在他手里。
付尘握着,又转递还给他:“是给你的。”
“这东西你只买了一串罢,”宗政羲撕开外层那张纸,里头鲜红色泽的山楂色如往常,“喜欢吃怎么不给自己多买一串?”